第79章 前行谨慎莫踌躇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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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晓了这位的身份,几人大多都是仕宦豪门弟子,哪个不是人精一般,一个个也更是恭敬起来,即便是宗六郎也是跟在兄长身边,一脸严肃。
除了还围着贼人的,只有伤的一塌糊涂的霄春臣来到几步之外,恭恭敬敬的持弟子礼,费劲的要一躬到地,倒是被承公一把托住了。
“原来是承公面前,晚辈霄春臣,丹阳城驻泊兵马使乃是家父,不才正是候着各方同窗才俊,准备一起往东京,求教诲于中丞门下,不想竟在此有缘得见,实在是小子们的福缘。”
衙内知道此人身份,真是激动地身子颤抖起来。万幸,万幸,我等这搏命之举竟是与此等人物结了善缘。只是,越是如此人物恐怕越不愿欠别人的情,更何况是一群小辈的救命之恩,于是态度更加恭敬。
说起这胖衙内霄春臣也绝非泛泛之辈,只看他这一番话就不是纯粹武夫所能说出来的,而此人也是打算走文武双全的仕途,即便靠着父荫也能谋个武职,若是文学上有所精进,那真是光耀门楣了。
此人字崇本,其父虽然身居武职也不是粗鄙莽夫,此人是太祖时已经从军的第三代武人出身,不同于其他地方驻泊兵马使,此人虽是原籍海东卢龙,却已经常驻此地数载,领着归德城除内城屯驻禁军之外的驻泊禁军兵甲、训练、差役之事,莫看。
所谓驻泊兵马使只是习惯的称呼,全称乃是殿前司虎翼左厢第四军都指挥使、驻泊应天府兵马都监,因为应天府未设帅司,因此便是当地领班的武臣,虽然看似权责重大,但是一来第四军并非满额,且分驻应天府八道关隘之中,也就是世人称之为的丹阳八屏翳的,而这分驻八关兵马亦有兵马监押统领,于他并无上下隶属关系,而这兵马使仅掌握府城之外诸个要紧的军砦,不过六七百兵卒,披甲者也不过十之三四;其次,这些驻泊兵马除其亲自掌握的一个都,都是循年轮替,所谓将不知兵、兵不知将,便是大肇军制独创,比如这霄姓兵马使常驻数载,手下更替兵马这已经是第三拨了。
而这驻泊兵马使也不过是个从七品的武阶,细算起来应天府账面兵马着实不少,无论禁军还是厢军,仅驻泊、在城、编县兵马都监就有四五个,各关隘、军砦、要津、城防兵马监押也不知一二十个,敢战兵士一万三千人,哪里能是他能插手的,也因此牢牢抱住分管军事的左判大腿,日子也算悠哉。
只是霄春臣这等年轻人岂能愿意苟且混日子的,这胖子外表朴实,其实内心实有慧心,凑到这个登寅宴也是倚恃与营丘栿兄弟的私交来构建关系,这也是他往常惯用行径,只是未曾想,遇上这等事。若是承守真为贼人所害,莫说他父子二人,只怕整个应天府官场也将迎来滔天巨浪,其父乃至全家绝不会有了好下场,本朝不杀士大夫,可没说杀不得武夫,似他家三代不过混了个兵马都监的出身,哪里有奢遮的靠山。与其坐罪,不如奋力一搏,即便无济于事,也能一死以偿罪了。因此若是他一开始便知道承龙图身份,只怕更敢拼死相搏。
万幸,自己这一身伤自然是先为自己活命而不得已为之,也是不愿因此得罪营丘栿父子,最后当然也是青春年少,颇有些任侠义气,也有救危扶困的胆色。
无论初心如何,几人阴差阳错竟对承守真有了一份舍命相助的功劳,只要承守真更进一步,这些活下来的皆是受惠之人。
而有心人缓过神来,也不免心有疑窦,那营丘栿让几人下来迎接佳客,按这些护卫的意思,便是承公一行人了。如此说来这左判早已神不知鬼不觉与承公搭上了关系,而承公竟不辞辛苦来此见一个晚辈,实在让人浮想联翩,宗三郎心里想着,此处却也无法与风鸣几人通气,只能暂时放在心里。
而此时这一众被围贼人突然发生骚动,原来是那头目身旁几人又是掰腕子,又是扯臂膀,还有两人各自牢牢抱住了大腿的,竟将这头目死死抓住了。
“你们是得了甚么失心疯?拿我投官,只怕你们死罪难免,还要祸及山上家小!”
那头目一双眼珠子都急的快呲出来了,可惜已经是死死被拿着,只剩一张嘴还歇斯底里的挣扎狂吼。
“呸,你这杀才,竟不想你领着咱们是要取承青天的性命,俺们若是知道你是这副不知好歹的腌臜心肠,便一刀把这头砍了去,也不干这等欺祖宗丧良心的买卖,今日这事就是传回山上,寨子里面的弟兄也只怕急着豁开你的脏心烂肺来看看!”
一个稀黄头发眉毛的朝天鼻汉子,狠劲发起来都快把这头目腕子掰折了,即便是这头目吃痛,已经扔了兵刃,也是紧紧扣着不松。
智全宝收了杀性,等心境平和了,思路也清晰起来,急忙命人上前捆缚那头目,这些护卫如何不认识智二郎,忙不迭的上前干活。
等护卫们接了手,这七八个方才还凶神恶煞般困兽犹斗的山贼,皆自背双手老老实实跪成一排等候发落,便是护卫一个个把双手扎结实了,也再无反抗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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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还围着贼人的,只有伤的一塌糊涂的霄春臣来到几步之外,恭恭敬敬的持弟子礼,费劲的要一躬到地,倒是被承公一把托住了。
“原来是承公面前,晚辈霄春臣,丹阳城驻泊兵马使乃是家父,不才正是候着各方同窗才俊,准备一起往东京,求教诲于中丞门下,不想竟在此有缘得见,实在是小子们的福缘。”
衙内知道此人身份,真是激动地身子颤抖起来。万幸,万幸,我等这搏命之举竟是与此等人物结了善缘。只是,越是如此人物恐怕越不愿欠别人的情,更何况是一群小辈的救命之恩,于是态度更加恭敬。
说起这胖衙内霄春臣也绝非泛泛之辈,只看他这一番话就不是纯粹武夫所能说出来的,而此人也是打算走文武双全的仕途,即便靠着父荫也能谋个武职,若是文学上有所精进,那真是光耀门楣了。
此人字崇本,其父虽然身居武职也不是粗鄙莽夫,此人是太祖时已经从军的第三代武人出身,不同于其他地方驻泊兵马使,此人虽是原籍海东卢龙,却已经常驻此地数载,领着归德城除内城屯驻禁军之外的驻泊禁军兵甲、训练、差役之事,莫看。
所谓驻泊兵马使只是习惯的称呼,全称乃是殿前司虎翼左厢第四军都指挥使、驻泊应天府兵马都监,因为应天府未设帅司,因此便是当地领班的武臣,虽然看似权责重大,但是一来第四军并非满额,且分驻应天府八道关隘之中,也就是世人称之为的丹阳八屏翳的,而这分驻八关兵马亦有兵马监押统领,于他并无上下隶属关系,而这兵马使仅掌握府城之外诸个要紧的军砦,不过六七百兵卒,披甲者也不过十之三四;其次,这些驻泊兵马除其亲自掌握的一个都,都是循年轮替,所谓将不知兵、兵不知将,便是大肇军制独创,比如这霄姓兵马使常驻数载,手下更替兵马这已经是第三拨了。
而这驻泊兵马使也不过是个从七品的武阶,细算起来应天府账面兵马着实不少,无论禁军还是厢军,仅驻泊、在城、编县兵马都监就有四五个,各关隘、军砦、要津、城防兵马监押也不知一二十个,敢战兵士一万三千人,哪里能是他能插手的,也因此牢牢抱住分管军事的左判大腿,日子也算悠哉。
只是霄春臣这等年轻人岂能愿意苟且混日子的,这胖子外表朴实,其实内心实有慧心,凑到这个登寅宴也是倚恃与营丘栿兄弟的私交来构建关系,这也是他往常惯用行径,只是未曾想,遇上这等事。若是承守真为贼人所害,莫说他父子二人,只怕整个应天府官场也将迎来滔天巨浪,其父乃至全家绝不会有了好下场,本朝不杀士大夫,可没说杀不得武夫,似他家三代不过混了个兵马都监的出身,哪里有奢遮的靠山。与其坐罪,不如奋力一搏,即便无济于事,也能一死以偿罪了。因此若是他一开始便知道承龙图身份,只怕更敢拼死相搏。
万幸,自己这一身伤自然是先为自己活命而不得已为之,也是不愿因此得罪营丘栿父子,最后当然也是青春年少,颇有些任侠义气,也有救危扶困的胆色。
无论初心如何,几人阴差阳错竟对承守真有了一份舍命相助的功劳,只要承守真更进一步,这些活下来的皆是受惠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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