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夜阑风是海中鲸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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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柳文质虽与雕云并非共事,却也认得来人是谁。身为昆仑南路缘边都巡检司的总制,其职责便是昆仑南路地方‘缉拿奸细、截获脱逃军人及囚犯,打击走私,维护正常的商旅往来,期在士民乐业,商旅无艰’,如何能不认得这海客口中的三眼灵耀,蛇继先呢?
虽然知道此人是许多海商官面上的保护伞,可柳文质哪怕贵为太后侄儿也是无能为力,毕竟此人身后可是牵连了渤海两岸不知多少的官宦士绅。因此此人此刻现身,真是个大麻烦。
“蛇指挥使?”
“柳承制!”
“未想竟在此处遇到指使。”
“呵呵,某也是未想到,好不容易上岸,竟能遇到承制。”
一个是陆上吊睛猛虎,一个是海中赤须蛟龙,幸亏皆是朝廷武官,否则触斗蛮争,必有一伤。
“确实侥幸。”
这次是出自柳文质之口。宗放暗暗叹口气,此子也是不好对付的。雕云出面便是打算与其言语相争,岔开话题。可惜还是小看了柳文质,忿忿之念只在他脸上一划而过,然后依旧追着宗放毫不松手。
“这些匪类合计不下二百人,如此规模便是攻打乡里庄寨也是绰绰有余,却不知为何去寻先生的麻烦?而且放着云溪山庄不去,却只是一把火烧了湫潭别院,实在是蹊跷得很!而且无论别院内还是山路间皆有贼人尸骸,竟是被斩杀了个干干净净,更是古怪!”
话里藏锋,只这两点,若是一般人家,恐怕柳文质早就带兵拿下了!
“某家看不出来哪里古怪!贼人想抢谁,难道是苦主说的算?做了恶的贼人,难道不该死?”
雕云可不是蛮不讲理,有些话粗人说更有说服力。
“先生可知其中缘故吗?”
柳文质不打算与雕云纠缠,只认准了宗放不撒口。
“那别院平素只有我在此修行之用,若是我不在时,那里边是空无一人。难不成就沦为了贼寇栖身之所?实在是匪夷所思。也请承制见谅这两日我并不在云溪山庄,不知承制可知我庄客中可有人遭遇不幸?”
宗放久在江湖,虚与委蛇的本事,只怕不在中枢诸宰相之下。因此柳文质听得只是气结,却实实在在挑不出问题。
“这倒不曾有人遇险!”
“如此大好!余是深恐庄客有与贼人相通者。如此看来,我那些庄客还是老实本分的!”
这老儿!你怎么不直接说自己是老实本分的!
“至于为何这些贼人皆为人所杀,就不是我这退隐山野之人所能妄断!如果柳承制确信乃是军中手段,以我的愚见,非边军劲卒不可为之。”
宗放还真是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。
“只是这么许多贼人,岂是这么好打发的?除了边关,内地里说实在话,实在不知道哪里的兵士有如此战力!”
旁边的雕云倒是说了一句扎心的话。
“若说披甲劲卒哪怕一个都也能击溃这些贼人,可是二百多个不要命的歹人,格杀勿论,这数百里地面上,也就是都巡检司能抽调出这许多兵马了吧!”
柳文质那平静的脸颜色本来就愈来愈差,闻听此言直接变涨红了!
这番话若是传至有心人耳朵里,那还真是说不清了。就凭这一日,柳文质这不要命的奔驰巡查,既可以说是尽职尽责,可若是说你是忙着毁灭踪迹呢?否则为何将这数百里全面戒严?谁给你的权力如此专横跋扈?
点到即止,过犹不及。
宗放出面,避免真的惹急了此人。毕竟且不提他皇亲身份,院外随他来的兵马也不是现在他们能对付的。
这说话间,早有三郎递了消息,柳文质带来的虽只有百余人,却是皆跨马披甲的禁军,不是寻常巡检司厢军可比,而这城砦内驻守的也不过五十多个厢军罢了。真动起手来这些驻防兵能置身事外旁观就算帮忙了。
“蛇指使,这玩笑话只可在此说的,别处可说不得!”
而蛇继先则依旧本色表演,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。诸人皆落座,那都监才安下心来,若是两位在此争雄,无论如何他便是最倒霉之人。
“昨日乃是我与故人相约了一件大事,率先回到湫潭别院略作准备,因为约定之地偏远,于是便早早出行,遣了长子往军前寻吾弟告知我的行迹。至于我等一行人,办完了事,却已经晚了,辗转到此,也是方便行走。”
宗放毫不讳言提及兄弟与长子,有些事看似麻烦,其实不必遮掩,即便是宗端承认贼人为他所杀,又有甚么错处?官兵杀贼便是功劳。
“冒昧相问,不知先生今日出行所为何事?一路上可有什么周折?”柳文质其实一直在观察宗放一行人的行迹。即便是刚刚进入城砦,便亲自检查了宗放等人的马匹车辆。他在京畿多地担任过巡检,颇有公案经验,对于围绕着宗放所发生的一切,可谓疑窦丛生。只是自接触宗放一行人以来,无论是眼观、耳闻、鼻嗅,皆未察觉异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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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知道此人是许多海商官面上的保护伞,可柳文质哪怕贵为太后侄儿也是无能为力,毕竟此人身后可是牵连了渤海两岸不知多少的官宦士绅。因此此人此刻现身,真是个大麻烦。
“蛇指挥使?”
“柳承制!”
“未想竟在此处遇到指使。”
“呵呵,某也是未想到,好不容易上岸,竟能遇到承制。”
一个是陆上吊睛猛虎,一个是海中赤须蛟龙,幸亏皆是朝廷武官,否则触斗蛮争,必有一伤。
“确实侥幸。”
这次是出自柳文质之口。宗放暗暗叹口气,此子也是不好对付的。雕云出面便是打算与其言语相争,岔开话题。可惜还是小看了柳文质,忿忿之念只在他脸上一划而过,然后依旧追着宗放毫不松手。
“这些匪类合计不下二百人,如此规模便是攻打乡里庄寨也是绰绰有余,却不知为何去寻先生的麻烦?而且放着云溪山庄不去,却只是一把火烧了湫潭别院,实在是蹊跷得很!而且无论别院内还是山路间皆有贼人尸骸,竟是被斩杀了个干干净净,更是古怪!”
话里藏锋,只这两点,若是一般人家,恐怕柳文质早就带兵拿下了!
“某家看不出来哪里古怪!贼人想抢谁,难道是苦主说的算?做了恶的贼人,难道不该死?”
雕云可不是蛮不讲理,有些话粗人说更有说服力。
“先生可知其中缘故吗?”
柳文质不打算与雕云纠缠,只认准了宗放不撒口。
“那别院平素只有我在此修行之用,若是我不在时,那里边是空无一人。难不成就沦为了贼寇栖身之所?实在是匪夷所思。也请承制见谅这两日我并不在云溪山庄,不知承制可知我庄客中可有人遭遇不幸?”
宗放久在江湖,虚与委蛇的本事,只怕不在中枢诸宰相之下。因此柳文质听得只是气结,却实实在在挑不出问题。
“这倒不曾有人遇险!”
“如此大好!余是深恐庄客有与贼人相通者。如此看来,我那些庄客还是老实本分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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