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芳草溪边不忍渡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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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令师玉清真人盛名在外,只是缘浅难得一见,常言知微而见着,从弟子身上便能领略尊师风采”
虢玩也是看得这青年心喜,虢氏本支除兄长有三女外,别无子嗣,因此看着人家的儿子实在眼热。再看自家侄女,脸面上泪痕、尘土还带着些许血腥气,着实有些狼狈。
宗放也看着少女身上、面上血污、灰尘、汗水和眼泪交揉成了一团,以至于都看不清了本来面目,禁不住怜惜,随即吩咐三郎引着少女且去洁面、更换衣物。
柳晏也让柳二郎拉着六郎且去帮衬着收拾庶务。
二人看着宗放的意思有些话,这些未成年子侄辈也不该知晓,便是都打发到一旁去。只留下风鸣在旁。
“说起我这位师兄,怎么能说缘浅,余师兄与诸位也是故人啊!”宗放与柳晏、虢玩近前搭话,言语不像是戏谑。
“哦,哪位故人?”
柳晏虽与宗放相熟,却与他师兄素未谋面。
“余师兄俗家乃是天水金氏的同宗,单字讳同。”
柳晏闻名竟然大惊失色。
“原来是那人!二十年来再没有他的消息,兄长倒是守口如瓶,瞒了我这许久。”柳晏似乎被勾起了回忆,有了些许怅然。“令师白云先生当时一念之仁,没想到此人竟继承先生道门衣钵,一饮一啄,还真是玄妙。”
金同事迹因白云先生的盛名,清虚宗上下并不讳言,因此见柳晏提起故事,宗放也不觉尴尬,至于风鸣乃是晚辈,长辈间回忆往事哪有他插话的份儿。
而虢玩也才明白过来。
“莫不是那人?”
宗放点了点头。
“二十年前,我朝与晟朝联军勠力协作一举灭亡中山国。谁料到中山大将军金维先是诈降,再行反间计,劝动大晟主帅谋反割据,一番布置,晟朝元帅竟被撩动野心,发动兵变。若非先师与晟朝中护军、你的老泰山、泰鼎虢氏上代家主力挽狂澜,中山必将横生波折。”
“万幸尊师以医者之名从军,才能破此危局,而你我也因此建立殊功,简在帝心!”
“那金维也不愧是忠义豪杰,阖家老小竟自戕殉国,只有同胞兄弟身受重伤,为我师尊相救。”
“那时,我们年轻,极为佩服金维这样的忠勇之士,不堪其这一枝血脉尽绝,才将他这兄弟送走,在这之后,再没此人消息,谁能料到,他竟成了兄长的师兄,令师的掌教弟子!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叙谈着
“金同师兄养伤期间,逐渐悟道,其心志坚定,且天分极佳,对于师尊的教诲,总能真理融会,心光烨然。师尊正苦于我因注定接手登云阁,而无合适人选继承道统。金同师兄的出现,正应了天时。师兄在先师羽化登仙后,更是潜心修行,于文武道法皆有建树,其一身武艺悉数传给了合我家三郎、清鹏侄儿等一干弟子。”
其实为何不避风鸣,乃是师兄早已将这段过往告知于他,而至于风鸣身上的一段秘辛,宗放师兄弟二人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告诉他人的。
而之所以遣开众人,乃是此事上不欲瞒住虢玩。毕竟金氏兄弟在大晟乃是东陆余孽的存在,若是日后再惹出什么风波,不如此刻便和盘托出。
果然,虢玩只是略作思忖便不再纠结于此。宗放说起此事只是避免日后麻烦,自己何必自找麻烦。说起来中山柳氏、泰鼎虢氏和河东狐氏皆是受益者。自己的父兄皆参与其中,况且昔日大晟灭中山国留下多少收尾?多少重臣名士因此中关节人死族灭?
过去的事便是过去了,若是拎不清这点,只怕自己也会过去了。
说开了此事,众人便没了芥蒂,接下来该如何才是当务之急。
另一旁云仆留下的自有处置外伤的妙手,此时已经煮了沸水,用洁布蘸着开始为伤者清洗创面并施药处置。柳二郎与六郎也帮衬其中。轻伤者已经开始帮着搬置尸首掷于山路侧旁山沟中,开始收拾一应痕迹。
且说三郎与那少女。
待离开叔父的视线,那少女立刻换了副尊严,那些委屈怯懦样子立刻换做一副傲娇面目,任侠之气自然流出。三郎虽然懵懂,却也明白这女子方才只是看叔父发怒,扮作一副楚楚可怜样子罢了。
这女子看三郎神色,便知此人心里是对自己有些看不起了,想到此节,她还隐隐作怒起来。
于是上前主动与三郎搭话,乃是打算着让这憨憨的臭小子吃些亏。
“云溪先生是令尊?”
少女言语着实失礼得很。三郎却懒的和她计较,只是没想到本该是士家贵女,不仅脏兮兮的面目可憎,言谈举止竟似社里肆间的女弟子一般豪放,豪放?三郎突觉自己好笑,怎会用豪放形容一个小丫头。
少女见三郎没有接话,还憨憨的露出笑模样,心中大不忿,这莫不是个傻子!
“呔,你这呆头可是取笑于我!”
三郎将葫芦和应用之物跨在背上,愣愣的看着她这副草莽样子,不禁问道,“你果真是女子么,我倒是耳闻,大晟有男子扮作女儿身的嗜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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虢玩也是看得这青年心喜,虢氏本支除兄长有三女外,别无子嗣,因此看着人家的儿子实在眼热。再看自家侄女,脸面上泪痕、尘土还带着些许血腥气,着实有些狼狈。
宗放也看着少女身上、面上血污、灰尘、汗水和眼泪交揉成了一团,以至于都看不清了本来面目,禁不住怜惜,随即吩咐三郎引着少女且去洁面、更换衣物。
柳晏也让柳二郎拉着六郎且去帮衬着收拾庶务。
二人看着宗放的意思有些话,这些未成年子侄辈也不该知晓,便是都打发到一旁去。只留下风鸣在旁。
“说起我这位师兄,怎么能说缘浅,余师兄与诸位也是故人啊!”宗放与柳晏、虢玩近前搭话,言语不像是戏谑。
“哦,哪位故人?”
柳晏虽与宗放相熟,却与他师兄素未谋面。
“余师兄俗家乃是天水金氏的同宗,单字讳同。”
柳晏闻名竟然大惊失色。
“原来是那人!二十年来再没有他的消息,兄长倒是守口如瓶,瞒了我这许久。”柳晏似乎被勾起了回忆,有了些许怅然。“令师白云先生当时一念之仁,没想到此人竟继承先生道门衣钵,一饮一啄,还真是玄妙。”
金同事迹因白云先生的盛名,清虚宗上下并不讳言,因此见柳晏提起故事,宗放也不觉尴尬,至于风鸣乃是晚辈,长辈间回忆往事哪有他插话的份儿。
而虢玩也才明白过来。
“莫不是那人?”
宗放点了点头。
“二十年前,我朝与晟朝联军勠力协作一举灭亡中山国。谁料到中山大将军金维先是诈降,再行反间计,劝动大晟主帅谋反割据,一番布置,晟朝元帅竟被撩动野心,发动兵变。若非先师与晟朝中护军、你的老泰山、泰鼎虢氏上代家主力挽狂澜,中山必将横生波折。”
“万幸尊师以医者之名从军,才能破此危局,而你我也因此建立殊功,简在帝心!”
“那金维也不愧是忠义豪杰,阖家老小竟自戕殉国,只有同胞兄弟身受重伤,为我师尊相救。”
“那时,我们年轻,极为佩服金维这样的忠勇之士,不堪其这一枝血脉尽绝,才将他这兄弟送走,在这之后,再没此人消息,谁能料到,他竟成了兄长的师兄,令师的掌教弟子!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叙谈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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